“送信的是谁？”谢震问。
方太医无力地摇头。这栽赃太严重，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分辩。
“我没有暗害皇后。”他提着一口气说，“我没给娘娘开任何药，娘娘的四神汤也不是我动手做的……要查也该去查掌膳的人。”
“歹毒！”谢震见他竟然还无耻分辩，恨得咬牙，“四神汤中是不是有薏苡？有关薏苡引起小产的传言，你身为太医会不知道吗？”
方太医不敢说皇后早已小产，现在也不必忌讳薏苡了。
“那只是民间传言而已，《本草》并没有说过。况且妃嫔有孕，宫中从未将薏苡纳入禁用之列。”方太医口齿不清，还未说完就被谢震一掌打得眼冒金星。
“民间传言？太医明知道有这种传言，还敢拿皇后来验证吗？！”
方太医勉力抬眼看看这暴跳如雷的卫尉，恍惚忆起：平王府对这位卫尉有养育之恩，他是十足的后党，落到他的手里，皮肉之苦只怕还是轻的。
周围一众禁卫也觉得谢震失态，只是平日与他极为亲厚，并未多想。副卫尉上前规劝：“这事总归不是卫尉的权辖，既然已经将他拿获，还是交给宫正司去处断。”
谢震怒道：“皇后亲口将此事交付我，是我们的运气——倘若交给宫正司，那么今日来皇极寺的人，一个也脱不开干系，连我们也要去走一遭。众位信得过宫正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