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朱权再如何虚伪,这时候,也已难以忍受了,他完全忘了,若非是自己儿子非要找人的麻烦,哪里会有今日,他想到的只是,有人杀了他的儿子,沉入了江中,而这个人,就在这里,和自己谈笑风生。
他有许多的谋划,这些谋划,都会在郝风楼进入了王府之后进行,所以一开始,他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忍耐,忍耐啊忍耐,只要忍耐过去,杀之之仇就可偿还,可是………他忍耐不下去了!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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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权抬眸,冷笑。
春风吹拂在他刀刻一样的脸上,吹拂在他那一夜滋生的白发上,并不怡人,而是,有些冷。
冷到了骨子里,就好像有一把刀,在刮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是天潢贵胄,这个世界,本就是欠他的,即便是他没有道理,可是他本身就是道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践踏别人,但是绝不容许,有人作贱他,更不允许,有人欺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