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师兄,我来以死谢罪!”
“我阿爸没你这个师弟了。”龙峤冷酷地提醒。
杨国庆傻了一样地抽噎:“没了,我师兄没了,我老婆没了,我家没了,我的鸟也没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你脑子没了。”龙峤难掩暴躁,“你不死,没了的还能找回来,你死了。连你自己都没了。
”找不回来了。”杨国庆双手捶打地面,“她不信我了……我老婆她不肯信我,我亲生的两个崽也不肯信我。”
“她也不信我。”龙峤一声叹息,转瞬被杨国庆的哀嚎淹没。
或许是被这声叹息勾起了某种情绪,他耸耸肩,揪着杨国庆的后领把人拽起来,“你这双手现在是我的。不相信就不相信呗,自己该做的事还得做。”
杨国庆一脸茫然:“我还能做什么?”
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你们骂我斗鸟赌钱,可我不赌又哪来的钱用?”
像被按下什么奇特开关一样,他的怨念和眼泪鼻涕一起喷涌。
“我十三岁学木工,除了木工别的啥子都不会。干了几十年木工,现在除了我们这样山沟沟里的穷地方,哪里还有杉木房子要盖?别人都是用砖瓦,用水泥,用高级材料,洋气的很。”
“家具也不要我打的,样式老又土气。杉木比不上北美南美的这个木那个木,手工打的家具比不上车间里出来的,又好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