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拿钱来羞辱她了。
几次三番下来,她其实已经不觉得多屈辱了。
她开始觉得他可怜,甚至可悲。
可怜得只剩下钱。
可悲到只能用钱来收买点点的温情。
多可笑啊。
她“活”着的时候,总被他骂脏,骂放荡,骂下贱。
那三年,他从不碰她,手指不小心碰一下她的衣服,他都要用消毒水反复洗手,仿佛她身上有病毒似的。
如今她以沈南婳的身份回来,却被他这般对待,又是握手又是亲又是抱的。
南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肩背挺得越发笔直。
坐进他的车里。
快到城南公寓时,霍北尧接到保镖的电话。
“霍总,林小姐来奢澜会所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和沈家大小姐沈姣聊了半个小时,两人聊得很投机。”
车子隔音效果很好,非常安静。
安静到,南婳能清晰地听到保镖说话的声音。
她后背微微一僵。
林胭胭怎么和沈姣搞到一起了?
沈姣那个没脑子的,会不会乱说话?
霍北尧低嗯一声,吩咐保镖:“继续跟着。”
等他挂电话后,南婳唇角一抹轻嘲,“这么在意她,为什么还悔婚?直接娶回家多好,省得天天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