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行径连带着李家人也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沦为村里人消遣的笑料。李晓楠闭上眼睛叹口气,泪水静静地从她的眼窝处流出,滑过鼻梁脸颊渗入沙发垫里,她翻个身平躺在沙发上,轻声自我安慰道:“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想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可郁结在她心头的万千往事怎肯放过她,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根本睡不着,她手指轻移手腕上的颗颗檀木佛珠,嘴里喃喃念起佛经。
这日莫凯瑞休假驱车带莫萱去山中水库钓鱼。车辆在山间寂静公路上飞驰,远处雾薄如纱萦绕山腰,近处翠绿色的山峦重峦叠嶂,山脚秧田如青色地毯成片延伸,秧田间错落有致的农舍人家炊烟寥寥鸡犬相闻,路旁映山红在铁护栏外开放得娇艳欲滴。
莫萱心情愉悦,她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沉默开车的父亲,他皱起眉头,眼睛像蒙上层迷雾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肘则撑在车窗处,手不停摩擦下巴细密胡茬在思考什么。
“爸,您在想什么?”莫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