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滇州又冷又苦,哪有京里头舒坦。原以为剿匪就是打个过场,我要是去了还能出个风头。没想到风头没出,差点小命休矣。反正尚武堂我不去了,左右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尚武堂里肯定也没人陪我玩了,还不如在家待着。”
萧麒明白景和帝话中的意思,陛下给了文王府这样的滔天富贵,就不可能再给他们朝堂上权势。
他在京中可以闹,可以混账,纵是进了尚武堂险些闯祸景和帝也能原谅他。
因为他是文王的儿子,是萧家的子孙,是天潢贵胄。
他可以贪财,但绝不能贪权。
宁可做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不能做一个贪权恋势有野心之人。
前者只要不闹出人命,不过景和帝一顿臭骂。
后者纵是小心翼翼,景和帝也绝对会斩草除根。
要想在京中明哲保身,鱼和熊掌自不可兼得。
果然景和帝在听得萧麒如此不着调的话后,面上虽肃了起来,但眼底的精光却已然褪下。
他眯了眯眼,看着下方穿得花团锦簇的萧麒,“尚武堂在你眼底便是玩的地方么?我看你当真是王叔宠溺过头了。尚武堂是给朕选拔禁军的,有你这祸害进去才是问题。念在王叔当年为大邗殚精竭虑,此番朕便饶了你。尚武堂你也甭去了,就好好在王府里待着反省,没得王叔替你担忧。”景和帝语毕,也不等萧麒再开口,便挥了挥手,“下一回再无端生事,朕就当真给你寻个出京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