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四房言辞可谓犀利的紧,夹枪带棒,陆云笙一时陷入沉默。
陆瞻卿见状,接着滔滔不绝道:“如今他厚着脸皮回来,您竟然非但不斥责于他,反而和颜悦色,更为他谋划起前程来……大爷,晚辈们可都看着呢,您得一碗水端平啊。”
阴阳怪气,挑拨离间,陆沉前世今生还从未见过比陆瞻卿更驾轻就熟的,不由暗暗冷笑,没想到宗族中还有这么一号厉害人物,只可惜这能耐是一点都没用在正道上,若是替北齐出使列国,没准能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站在左右两侧的陆氏晚辈们,闻言多半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也觉得陆云笙有些太偏心了。
见陆云笙一直沉默不语,陆瞻卿问道:“大爷您就没有想说的了?”
“老朽怕你羞愧!”陆云笙忽然一杵拐杖,竟似有些愤怒。
陆瞻卿面色一变。
陆寒爻忙道:“老太爷息怒,气大伤身。”
晚辈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陆云笙的意思。
陆云笙沉声道:“若非陆沉的太爷爷出生入死,受封世袭罔替的侯爵之位,陆氏一族能有今天?你们这些人,受着二房的恩惠,却从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二房对你们,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