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束了吗?
她闭上眼睛,有不同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依稀间分辨不出谁是谁,或许也没有认识的。
好困……
刚刚还能听到的声音此时越来越远,像是从天边传过来一样。
耳朵边的水流动方向似乎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朝这边来。她感觉自己的魂儿出窍后又被拉回身体,并且朝另一个方向缓慢上升。
“咳咳——”离开水面触碰到空气的瞬间,耳朵霎时清明起来,陌生的空气比湖水还冰冷。望珊迷迷糊糊间自然地抱上身边人的肩膀。
方才还没有的痛觉此时全部涌上来,刚刚还轻的像羽毛的身体此刻感觉比铅还重,吐水之后既头疼又浑身发软,随后感觉到恐惧。
于岿河两手抱着她,前额几根从发绳里露出的刘海沾湿了,贴在他硬朗的鬓边,眼眶猩红。任望珊的头抵在自己胸口,湿漉漉半散开的头发软软地贴在苍白的面颊上,柔弱美丽得像是负伤的天鹅。
嘈杂的天鹅湖边,所有行人都步伐焦急,管理人员来往匆匆,报警声和叫救护车的声音充斥着耳畔。于岿河感觉耳边有一层膜把这些声音都隔绝在外,他听见任望珊细微而弱小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怦怦的心跳。
昆城市第三人民医院。
任望珊在病房仍旧没有醒来,王神牛拨通了任望珊的紧急联系人号码,接电话的是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