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
顾言溪还没抓到螃蟹,倒先被螃蟹挥舞的两只大钳子给牢牢夹住了手指。
“啊,好疼好疼——”
傅砚辞三两步冲过去,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慌张,“我来了。”
他蹲下身来,顺着顾言溪的手摸到那只大螃蟹。
“嗷~”顾言溪可怜兮兮地哀嚎,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阿砚,它夹我手不松了。”
“别怕。”傅砚辞低声安抚着,手指朝着螃蟹的眼睛戳去。
当被螃蟹夹住的时候,生拉硬拽是没用的,往往越是拽它,它反而夹得更紧。
这个时候,只有对它造成更大的威胁时,它才会松开钳子,转而去抵抗那个对它来说更大的威胁。
果不其然,傅砚辞的手指刚戳上螃蟹的眼睛,它就着急忙慌地将顾言溪的手指松开了,转而迅速地夹住了傅砚辞的手指。
顾言溪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再看傅砚辞,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言言,你的手流血了吗?”傅砚辞问。
顾言溪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抿了抿唇,幽怨道:“破皮了,有血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