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板凳啊?”也想坐下的马大豆环顾了一圈,就发现唯一一个在他屁股底下坐着。
“是啊,我家就我一个,椅子要那么多干嘛,你不是有事的吗?”他看他一点也不急。
“那个……。”他舔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方便就不用说了!”舒笙端茶伸手示意他说不出口请转身直走。
“不是,是我姐的事?”马大豆叹了口气。
“你姐?”舒笙认真的想了一下,没什么印象:“她咋啦,成亲这么多年也不见她回娘家。”
“不是,这事不怨她!”马大豆揉了把脸,“我娘当初给我姐找的人家是城里的!”
“家境挺好的!”
舒笙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当初都挺高兴的,直到送亲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家人娶我姐是为了给大儿子冲喜!”
马大豆哽咽了一下,似乎说不下去,到今天,他还记得从新房里冲出来歇斯底里的马穗儿,是如何绝望的叫喊着。
可当时婚书已经签了,堂已经拜了,洞房也入了,他不能把她带回去,不然村子唾沫能淹死她,那天哭够的马穗儿看着他们的眼神冰冷的跟冬天的风似的,利的能割开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