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工作的精力,韦罗奇卡,难道意义不大吗?一个人的高度兴奋也会注人到他的劳动中去,如果他的全部生活已经是这样安顿下来的话。你知道咖啡或一杯酒对于脑力劳动者的精力有怎样的影响,但是它们给人带来的力量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紧接着便是与这表面的、短暂的兴奋成反比例的疲乏,而我身上现在经常出现这种兴奋,我的神经本身就经常是这么强壮、活跃。”(“又是粗俗的唯物主义,”我们说道。)
这类谈话次数较多也颇为冗长:
“谁要是没有体验过爱情是怎样激发起人的全部力量,他就不懂得真正的爱情。”
“爱便是帮助对方提高,同时也提高自我。”
“对于离开爱情就失去活动能力的人,爱情赐与他活动能力。对于有活动能力的人,爱情赐与他力量,以便运用这活动能力。”
“只有那帮助所爱的女性提高到能具有独立地位的人,才是真爱。”
“只有那因为爱情而变得思想明晰、双手矫健的人,才是真爱。”
这类谈话次数很多:
“我亲爱的,我正在读卜伽丘 ① (“多么不道德!”我和敏感的男读者说道,“女人竟读卜伽丘!只有我们才许读。”但是我还得指出一点:一个女子五分钟内从敏感的男读者嘴里听到的文雅的话语,比她在卜伽丘全部作品中发现的还要多,当然,她从他嘴里是听不到明快、新鲜、纯洁的思想的,一点也听不到的,而这种思想在卜伽丘笔下却源源不断):你说得对,我亲爱的,他拥有巨大的才能。我认为,就心理分析的深刻和细腻的程度而论,他有些故事写得不亚于莎士比亚的最好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