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现在,大家就算猜到是大房所为,也不敢露出异色,足见张氏淫威之盛。
唯独柳氏面露惭愧之色,当年她是新妇,步步谨慎,不敢踏错分毫,在家中毫无话语权,即便有心替五房说话也不行,反而成了帮凶,这些年饱受折磨,愈发觉得对不住王氏了。
崔大娘朝柳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愧疚,因为当年的阴谋所涉甚大,连她娘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柳氏想要伸张正义,又能如何呢?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而已。
当初她和桢哥儿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才隐忍不发,一直等到今天才重提旧事,洗刷冤屈。
他们再也不是任由揉捏的孤儿寡母了。
想到自家儿子,崔大娘越发有信心,目光扫过讳莫如深的张氏、故作姿态的卢氏,轻轻一笑:“四嫂说得对,孰是孰非还未成定论,到时候重审的结果如何,再论对错也不迟。在此我奉劝有心人一句,既然我们回来翻案,就代表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希望某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