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站在他身后,轻轻走上前去,对他说:“易知,老前辈死在战场上,是一个真英雄,你要振作起来,为他报仇!”
鲁易知擦擦眼角,说道:“虞大哥,你放心,父亲说过,只要上了战场随时可能死去,这是我们早有准备的。”
此刻虞清特别想念远在南国的母亲,如果自己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她会不会也这样哭泣?
不只是虞清关心鲁易知的情况,谷仓城里的将士们也纷纷为那个一直唯唯诺诺、怕是真的胆小的老头儿感到惋惜。他是最早来到谷仓城的那一批军卒中少有的幸存者,在这里干了一辈子,娶了一个老牧民的女儿为妻,终于得了一个小子,老婆却得病死了。接下来的这些年里,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一个儿子拉着大,还教会了他篆刻符文的手艺,成为远近闻名的手艺人。
只是他的胆小不但限制了自己,也限制了儿子。郭任曾经无数次责怪他,不该让自己的儿子被埋没,却很少有人能真的明白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