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雷原问:“怎么样?阿姨好些了吗?”
陈默含唇落泪,脑袋微微一摇:“老太太走了。”
众人一时语塞。陈默举起剩下的半瓶青稞酒,对嘴吹了起来。王烨想去阻止,被吴飞一把拽住:“让他喝吧,让他喝吧。”
第十六章
三天后,北京某公墓内,陈默、王烨、雷原、吴飞、楚哲都身着西装,站在一面青灰的墓碑前。这天一大早,天空显得晦暗阴沉,不久便飘起了毛毛细雨。小晴和小沫都穿着黑色长裙,胸前别着小白花,打伞站在一旁。小沫不时地还在流泪,许是哭了很久,眼眶已红肿起来。
墓碑上,刻着陈默母亲的姓名和生卒年,贴着一张生前的黑白照。在这块墓碑的右手边,是陈默父亲的墓碑,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在雷原的主持下,五个人向墓碑三鞠躬,之后,他们轮流拥抱了陈默,随即拿起立在一侧的黑伞,依次走出墓地,去门口等候了。
望着悲愁垂涕的女儿,陈默抬起手臂摆了摆:“来小沫,给奶奶鞠个躬吧!”
陈小沫走出妈妈的雨伞,缓步来到墓碑前,抱起陈默痛哭起来。陈默的手穿过女儿的黑发,将她揽入怀中:“好了小沫,别哭了,跟奶奶道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