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那天的几句话,赵玄天便推算出了男人的身世。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如果你有我的童年的话,你也会有现在这种眼力。”赵玄天苦笑一声:“审时度势,看人心情眼力,这种事我早就会了。”
不知为何,殷离心中突然一痛,他倒不是对赵玄天的神识有如何的想法,只是觉得一个小孩,从小便要学会看人眼色行事,该是种什么痛苦?
“那你说说,只是什么悲哀?”
“如果不是战乱,他还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有句话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听过。”殷离点头。
赵玄天便继续说下去:“他一个指挥人干活的老板,又是个自由自在的猎户,你觉得让他做这种重活,他会轻易答应么?他做这些,也只是为了家人,如果他更有能耐,他也不会屈尊去做这种事情。”
“这就是一种悲哀。”赵玄天耸肩:“就像我娘一样。”
“你娘?”殷离重复了一边,不过语气有些像是在骂人。
赵玄天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对,她就是个悲哀的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生了一个不该生下来的孩子,结果葬送了自己。”
这些话殷离曾经听许安然说过,赵玄天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当时赵玄天的父亲已成半仙,本可将她救回来,但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母亲一心求死,赵玄天的父亲爱屋及乌,本是一个私生子的赵玄天,在家里的地位甚至高过其他几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