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老爷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清醒?”
“很快……”
秦栀拿出了口袋里小巧精致的针灸包,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罗列有序,她拈起其中一根,缓缓插入了言老爷子的头部。
“少爷,查到了……”
管家一开门便瞧见言景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再定睛一看,大气都不敢出。
病床上的言老爷子插着一脑袋的银针,有深有浅,宛若一个安静的刺猬。
“老爷子一向深居简出,只有您的堂叔常常来找老爷子下棋,而对弈的棋盘和棋子我打回老家问过,老爷出事的当天就已经不见了……”
管家压低了声音和言景深汇报着信息。
“此地无银三百两,堂叔既然喜欢下棋,那就在精神病院下个够!”
言景深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之中的老爷子低声道。
“做的干净些,老爷子醒后要是问起来……”
都是手足兄弟,爷爷可能会心软,但他不会。
“我要问起什么?你小子又拐着弯儿想诓我?”
病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呵斥声,言景深抬眼,看见秦栀动作轻柔地扶着老爷子坐了起来。
而那一头骇人的银针也已经全部收起。
“爷爷,您醒了就好。”
言景深脸上的阴狠瞬间一扫而空,贴心地坐到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