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事,除去本职工作,剩下的时间她们想怎么安排都可以。
更何况,这些都是李彻的人,又没犯错,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来管。
刚开始时,并不会走远,不过是去一趟书斋,寻些时兴的画本子。
偶尔露出遮面的纱布,别人见了她的脸,眼中闪过惊艳,再一见她梳成的妇人发髻,也就移开了视线。
就这样隐没于人群中。
慢慢的,她就不戴面巾出门了。
在街尾卖豆腐的陈娘子,在花满楼唱戏的悦娘子,在路上擦肩而过的江湖女子,各有各的魅力。
是啊,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这样想着,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
去茶楼喝茶,听人高弹阔落。去看戏,听曲,去书斋挑一挑感兴趣的书籍,偶尔下个馆子。
这样的日子,宁静寻常,却是许久不曾有的。
没有人来打扰她。
她的心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
许是经常去书斋,那里的老板都与她混得脸熟了,今日一到那里,竟然还打趣她,满面春风,可是碰见了什么喜事。
喜事?日日待在这处,既没发财,又无丈夫升官,那有他们口中的喜事。
她又想起了那个匣子,那么大,都可以装三四十本书了,却装满了金条。当她知晓闹贼的时候,还紧张了好一阵子呢。
也不是没有花钱的地方,只是开销不大罢了。辗转于几个男人身边,物质上能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因而对于这些,她并无多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