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浑身激动的发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末了,我只能翻出一把匕首来扔在老棒子的面前,说:“棒子哥,你要是不相信我,觉得是我贪了你的功,你现在就一刀捅死我,你看我动一下吗!”
老棒子拿着那把匕首站了起来,在手上把玩着,一句话也不说,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打在刀子上“啪啦”作响。我一下子就愣了,在我的印象里,老棒子好像是一个不会哭的人,他仿佛从出生的时候就把泪腺挑了去,在社会上这个丛林里拼搏厮杀,打掉了牙往肚里吞。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哭,也会流泪,我说:“棒子哥,你……”
他丢了匕首,别过头,哽咽着,“阿乾,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可我就是不甘心啊,真不甘心,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棒子哥!”我过去抱着他,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头抵着头,失声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们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相诉这几日离别的境况。原来老棒子这一段时间一直躲在仁川西部的棚户区,那里多是一些进城务工人员和流浪汉的居所,又脏又破,人口构成也颇为复杂,一般没有去那里找人的。他就算在棚户区也不敢抛头露面,每天连填饱肚子都是问题,觉得撑不下去了,才冒险过来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