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一字没提,但任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浪费时间,去找一个已经过去了半年的缴费单。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这下姜且彻底睡不着了,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是谁,有何意图,望着天花板直到周衍回来。
“没不睡?”
男人拆解着领带,随着他进门,姜且嗅到了一股不轻不重的酒味。
她维持着姿势不动,只转过了头,在黑夜中静静望着两步开外的清隽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专注的目光,男人忽然转过头,隔着黑暗无声和她对视上。
“怎么了?”
他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姜且答非所问地说,“怎么才回来?”
他闷笑。
没有第三人在,也不端人前那副正经架子了,带着几分无赖问,“怎么,查岗?”
闻言,她亦笑了。
但这声笑容里,却蕴藏着只有自己才懂得嘲讽。
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具,姜且幽幽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他兴致不错,坐在床边陪着她聊。
记忆里,两个人还是头一次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说说话。
但姜且不觉得有多高兴,内心反而充满了沉重。
“我梦见孩子了。”
男人拆着袖口,不疾不徐,“我留了人在家,周意不会有事。”
姜且沉默一瞬,“……不是周意。”
这次轮到男人说不出话了。
明显感觉到他背脊僵硬了一瞬。
姜且不管他爱不爱听,穷追不舍,“孩子没了,你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