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娀英一怔,勉强换上了笑意,“没有别人了,只有我在。”
“难道是我看错了?”皇帝的脑海中掠过一丝异样,但这感觉转瞬即逝,看到娀英他便抛到了脑后,笑道,“外面下着雨,你不收衣服,倒是在晾衣服。”
娀英迟疑了一瞬,抬头呆呆地瞧了瞧外面的雨丝风线,忽然反应过来,叫道:“糟了,真下雨了。”
“难道你才看到?”皇帝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觉她额头冰冷冷的,好像刚出过汗,他顿时笑道,“今日是怎的了?”
可娀英却没空与他贫嘴了,她飞奔回屋内,拿着木盆在几处漏雨的地方接着雨水。皇帝只得随着她快步赶去,他还是第一次到这些下等杂役住的地方,屋内阴暗又潮湿,下起雨来更有一股难闻的霉味,他不由得用衣袖掩住了口鼻:“是什么东西放坏了?”
“这边临着御渠,御渠两边是烧杂物的火场,一下雨渠水涨了起来,泡得味道便难闻了。”娀英解释道,手里却不停,将各类盆碗都摆了出来,密密地放满了每个漏雨的角落。皇帝心知帮不上忙,却也舍不得走,只凑在她身后,皱眉道:“怎没人管管,这味道怎么住人?”
忽听外面有人接话道:“还不是上头开恩,又是要灭鼠害,又是要修我们从前的住处,不然我们哪用搬到这里来?”却原来是隔着屋的竹心也抱着盆子出来接水,她惯是牙尖嘴利的,听人议论,当下便接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