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名满天下的大词人也有如此的叹息.
正是这叹息,更令花溶想到自己的事情,以及陆文龙的远走.骤然而来的焦虑伤感.但她此时,根本没法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这种心情,生怕更增加李易安的伤感,只微笑着柔声说:“如蒙不弃,您就把我当您女儿好了.”
李易安眼睛一亮,但实在疲倦已极,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神情十分萎顿.
花溶替她扶好被子,柔声说:“早点休息,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如服侍母亲一般,给她全身盖好,又放了一杯热茶在她床头,才关了门,转身出去.
她回到卧室,见岳鹏举坐在旁边,满面沉思.
她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低低地怒骂一声:“王继先这厮,不过是治疗赵德基阳痿的一江湖游医,竟敢如此欺人太甚……”可见,若不是赵德基宠信放纵,他怎敢如此?
花溶看着丈夫,问道:“鹏举,你明日真有把握?若不行,我就另想办法……”
岳鹏举摇摇头,柔声说:“既然是易安居士,我岂敢信口雌黄?”
花溶听他如此这般地一说,眉头慢慢舒展,欢喜地拉着他的手:“明日就如此行事”.
第二日是个暖和天气,开春后,南方的阳光已经有了几分暖意,西湖边上游人如织.在一艘华丽的画舫里,医官王继先如约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