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晗伸手,按在心口处。
他觉得这里变得有些奇怪。
骆笙揣着一万两银票回了酒肆,一进门就把一沓银票甩给女掌柜。
女掌柜眼睛都直了:“东,东家,哪来的?”
就算是追出去找太子要账,也没有一万两啊。
“开阳王的预付饭钱。”骆笙冷冷道。
女掌柜托了托下巴,喃喃道:“开阳王真有钱……”
出来吃个饭,随便带着一万两银票的吗?
她以前混的胭脂水粉那个圈子,可没有这样的豪客。
果然跟着新东家是对的。
骆笙随意拣了个位子坐下,吩咐红豆上了一壶橘子酒。
橘酒入口,有些酸甜。
骆笙的心情既不酸,也不甜,只有挥之不去的烦躁。
开阳王是对她有意吗?
她还没有迟钝到什么都没察觉的地步,更不会明明察觉到了,还装得天真懵懂。
可她没有谈情说爱的打算,即便有,那个人也不能姓卫。
她与平南王府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即便开阳王对此能冷眼旁观,那皇上呢?
她还不确定当今天子在镇南王府这场灭门之祸中究竟是个什么立场。
是受人蒙蔽,还是真正的主使者?
即便是前者,她也不可能嫁进卫家。
不是每个皇族人都与她有仇,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