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糖果店的那场火。”弗洛伊德说,“客人们都被熏跑了。只要我们把大堂建造得漂漂亮亮的,客人就会蜂拥而至!”
“妓女们的叫床声会让客人们晚上睡不着,而早上的打字机声又会把他们吵醒。”苏西说。
“这差不多成了波西米亚式旅馆。”弗兰克说,一副乐观的口气。
“你对波西米亚人了解多少,弗兰克?”弗兰妮问。
在弗兰克的房间里有一个裁缝用的假人模特,原先是属于一个妓女的,她在旅馆里有一个长年的固定房间。这个假人模特很粗壮,肩膀上立着一个时装模特的头,头上的假发歪斜着,但这张脸很漂亮,只是有些凹陷。弗洛伊德说这个头肯定是从卡恩特纳大街的一家大型百货商店偷来的。
“太好了,这下你可以把你的制服一件一件都给它穿了,弗兰克。”弗兰妮说。弗兰克闷闷不乐地把一件外套挂在假人模特上面。
“太可笑了。”他说。
弗兰妮的房间与我的房间紧挨着,我们共用一个古老的浴缸;浴缸足够深,可以放得下一头牛。我们的厕所在走廊那头,在大堂外面。只有父亲的房间带独立的浴室和厕所。好像苏西也用我和弗兰妮共用的那个浴室,但她只能穿过我的或弗兰妮的房间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