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科恩兄弟创作力下滑太厉害了,六个灵光一现的点子都没有扩充成长篇的潜质,形成统一的表达,也没有给西部类型注入新的活力,孱弱只能依靠寓意和讽刺让他俩的影迷看出一点作者性:付兰兰被两次吊树上是典型的受命运捉弄的小人物,银行的小老头在接待处底部设陷阱放枪、拿锅碗挡子弹冲锋则像极了抗日神剧;小贩嫖妓时将残肢青年演员坐的椅子转. 也就第一章尚可,哼着歌谣射杀不法之徒的暴力音乐剧有创意,但神枪手弹着竖琴、升入天堂的结局与整体格格不入. 区分张作骥上下半场的分水岭,暴烈晦涩到达顶峰,亦因而较少被提及. 历时五年拍完,就像男主出狱后世界已沧海桑田,今天回看《走投无路的原偶像,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反而更能感知当中的意识超前. 从少有的南方澳角度出发,被殖民开发的渔港,曾被当成台版伊豆打造,现已偏安一隅被世人遗忘. 阿公是最后一代滞台摄影师,阿爸去日本闯荡黑道,但第三代依旧无法处理身份认同问题. 他在兰屿到处问人是否认识他,想走到一个“看不见自己”的地方. 自爸爸离开那天起不再相信蝴蝶,却在死亡到来之际看见蝴蝶舔过刀尖;差点为了捡球丢命,杀人后还温柔给孩子捡球. 一哲说“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年轻时像朱亚文,几年后客串《走投无路的原偶像,选择与完全陌生的大叔一起生活》更成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