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姐妹之间的对话,应该比兄妹之间亲密才对,但这对姐妹之间发生过太多事,有太多隐秘说不出口。素澜走入后帐时,一向张扬的白衣女人带着异样的神情退避几步。
素盈正在斟酒。皇帝出猎时最喜欢带上这种甘醇香冽的烈酒,以壮豪情。素盈倒了两杯放在案头,向妹妹招手:“来喝酒!”
素澜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向姐姐露出不服输的笑容:“罚什么?”
斗酒是北国的风尚,贵族常常以此消遣。素盈端起酒杯,扬眉道:“落下风的人要说一句真话,赢的人听过之后必须忘记。”
“有趣。”素澜仰脖将酒灌下,刚放下酒杯就觉得一阵眩晕,不住摇头,“这酒性烈!”
素盈喝得虽然慢,但喝完之后面不改色,微笑着将酒又斟满。素澜自认逊色一筹,托腮望着她说:“皇媒下定的时候,全家人欢天喜地。父亲异想天开,想用两个月时间,将一个已经成型的人塑造成皇后。放在其他的宫廷中也许可以,但在如今的世道中不行。皇帝、宰相、储君,没有一个是你能凭一己之力应付的。姐姐这种性格,注定充满危险。我不想看你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