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秘密谈了一个时辰才罢。
柳之咏出寺,只见驾车的美婢正在打盹,柳之咏登车,薛姼姼醉卧车内,只见她头发随意的挽髻,紫裙挽迤与车厢内三尺有余。柳之咏伸手拍薛姼姼肩头,她醉眼朦胧道:“吾王归来乎?”
她扑在柳之咏怀中,呐呐低语:“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忽然她抱着柳之咏肩头咬了一口,被柳之咏吃痛推开,她反手勾住柳之咏脖子,柔声道:“奴家不美么?”未等柳之咏回答,便吻住柳之咏的嘴唇。柳之咏反手轻抚薛姼姼的腰背,两人缠绵半日。
薛姼姼酒醒,柳之咏道:“君虽佳人,我非君王!”
薛姼姼笑道:“淮南王的女人是王妃,奴家不过枕席露水。歌姬就是歌姬,无门第无出身,就是侍妾也不做不得。如今得宠,不过色也!大凡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哪个王爷不多情。既然天生贵胄,必然姬妾成群。”
“当初,我在扬州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小女孩。他却慧眼识珠将我带到淮南,为我修建青琅轩馆,要我主持那醉霄楼。我想我虽非他的妃,但他却是我的王。万千宠爱都是梦,来来去去一场空。”
薛姼姼说着长叹一口气,一掀车帘道:“小青,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