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叫人着黑色塑胶线大失所望。我来找鲍里斯是想让他帮我,却发现他比我还惨。我跟他解释我只有六十法郎左右,得马上找份活干。到这时,鲍里斯已经把余下的面包消灭了,情绪振作了一点,也变得爱说话。他漫不经心地说:
“天哪,你担心个啥?六十法郎——嗬,是笔巨款呐!请把鞋子递过来,朋友。等那些臭虫爬到我手边,我要拍死它几只。”
“可是你觉得有机会找到活干吗?”
“机会?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际上,我已经找到了。再过几天,商业街上有间俄两天它都区别国餐馆就要开张了,说好我去当侍者领班,我随便就能给你在厨房找份活。一个月五百法郎,管吃饭——走运的话,还有小费拿呢。”
“可是这会儿呢?我很快就得付房租了。”
“噢,咱们会有办法的。我还留了几张牌没出呢。比方说,有人欠我钱——在巴黎,这种人太多了,其中有一个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还清我的账。再想想有那么多女人跟我好过!女人永远不忘情,你也知道——只要我开口,她们就会帮我。另外,那个犹太佬跟我说他要从他干活的那间修车厂里偷几台磁发电机,他让咱们清洗一下他再拿去卖掉,每天给咱们五法郎。光是这样,就够养活咱俩的了。千万别担心了,我的朋友。弄到钱,这是天下最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