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理由实在是有些无理胡扯,而那成红香也只是说说,全是一时刁难她。可是这有什么要紧,为了他,她权当又胡闹一回。
当即决定遣散那些伶人,一个不留,只是晌午的工夫,园子里便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脂粉气。
可是后来这样都不能让他再多留几次,鱼晚心里便像是生了毒瘾,终于有了不可忍受的念头。她不怕出钱,钱她多的是,总归要花在他的身上,可她担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发展下去,连钱都换不了他,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占有是唯一的方式,只有这样,才叫保险。
“小姐真的要去赎那温承晔吗?”罗叔看着鱼晚皱起来的眉头,忍不住凑过身来,“不过一个伶人……”
“赎!”鱼晚自齿间用力蹦出这个字,倏然抬头,“罗叔,账上还有多少?”
“不……不足五百两。”
“金子?”
“白银。”
鱼晚叹口气,盯着案上的帐本再一次出神。或许是最近确实太奢侈了,可明明钱花出去无数,回来却还是两手空空,完全没得到什么。刚见承晔回来,她便期待与他下一次见面;刚与他学完这一段戏,她便忍不住在家里练上百遍,只为他能夸她两句。温承晔极少说话,就算她做得再好,也是微挑着眼梢,唇角只扬起个小到不能察觉的弧度,却像是钩子,霸道的掠起她看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