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礼的形式,是随着时的运移而变化的,不变化这一点,是称于宜(义)。礼的最重要的部分,是了解这义,所以,《郊特牲》篇中说:
礼之所尊,尊其义也。失其义,陈其数,祝史之事也。故其数可陈也,其义难知也。
力说应该重义。在其前后,残存着《冠义》与《昏义》的错简。我以为:《礼运》《礼器》《郊特牲》三篇,原本是连续的一篇,似是《冠义》《昏义》《射义》《燕义》等各篇的总论。
试看从《曲礼》到这许多篇的径路:子游派的学者,起初特别力说那孔子作为达到仁的方法而教导的复礼,努力于礼的研究;然后,渐渐从礼的形式深入进去,研究礼的精神。力说这礼的精神(即义),自然成了归于曾子派所重视的主观的考察中了。
总之,曾子派从主观省察入手,主张道德的本源在于主观;子游派,先研究客观的礼的形式,注意到与其形式的时一同变化,转而研究礼的精神。由于以礼的形式为主,或重视礼的精神,在同一的礼家中,分化了子夏派与子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