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刺骨的冬风划过虞稚的墨色青丝,掠过左眼下那颗血红泪痣,生生勾勒出叫人胆寒的锋利。
路人纷纷被这一幕惊骇得愣住,狭窄街道气氛凝固,皆以为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虞稚却始终没有动作。
“这伞......”
“应该是机关伞.......我上回在流云阁见过,当时还惹了不少麻烦呢。不过...做得这么逼真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年头谁敢收暗器啊……虞……”
“嘘!你嫌命长啊!”
有人小心翼翼地低语,生怕被虞稚听到,更怕因此惹祸上身。
冷汗从猎户的额头流下,四肢僵硬地接住烫手的油纸伞,眼睁睁看着虞稚步步逼近,毫无惧意地打开了铁笼。
笼中狼孩危险地匍匐在地,口中发出凶恶的呜呜声,獠牙森森,仿佛随时都会将她撕咬成碎片。
“当心啊姑娘!他真的会吃人的!”猎户捧着油纸伞焦急地提醒。
虞稚却不为所动,甚至朝着狼孩伸出了手——
“过来。”
素白如玉的手腕上戴着银手镯,与肮脏粗野的狼孩格格不入。
背景里的猎户和围观百姓惊掉了下巴,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姑娘在自寻死路。
狼孩显然不接受她的友善,如困兽般獠牙紧咬,充满野性的危险双眼蓦然睁大,口中吠声不断,凶猛得朝虞稚的手腕撕咬而去!